☆、失魂落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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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“走了嗎？”姚微一邊蹲著逗弄那只白貓，一邊問。
沈霆均站在窗前，挺拔如松：“還沒。”
她走過去，從背後摟住男人的腰身，把頭靠到他背上：“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？”
沈霆均只覺背上一暖，嘴角就不自覺地翹起：“不好。”
女人輕輕笑起來：“怎麽不好了？”
“那是莊淩霄，不是我的小微。”男人反手拍拍她，“莊煜英喜歡，我可不喜歡。”
沈霆均這兒也裝了屏蔽器，對方不可能接收到什麽信號。所以說話也不用再像剛才那樣小心。
她笑一笑，把臉埋進他的毛衣裏，甕聲甕氣地問他：“也許那才是我真實的樣子呢？你就沒擔心過——也許我騙的是你，而不是莊煜英？”
人生如戲，戲如人生，真真假假間，她頻繁地切換著面具，自己都開始覺得有些分不清虛幻和現實。
男人頓一頓，轉過身，把她從背上撈入自己懷裏，低頭看向她：“你不是也沒擔心我在騙你？”
她默了默，擡頭淺笑：“其實……有時候也會有點擔心。”對上男人的眸子，又加上一句，“如果你演技真的這麽好，我也只能願賭服輸。”
沈霆均緊緊手臂，俯身在她耳邊低低道：“我信你。就算被你騙，我也心甘情願。”
兩個人安靜地依偎著彼此，貪戀著那份懷抱的溫暖，遲遲不願松開。
直到沈霆均覺得腳上一重，慢慢松開姚微，垂頭一看，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趴在他腳上，正仰著小腦袋蹭著他的腳踝。
他哈哈一笑，把它抱起來：“雪團，這麽晚了，還不去睡覺？”
雪團明明在他手上，卻一直歪著腦袋看姚微。
姚微摸摸它的小腦袋，笑起來：“不要擔心。我睡客房。”
雪團“喵嗚”一聲，直接躥下了地面，顛顛地跑回了自己的小窩。
沈霆均楞了半天，噴笑出聲：“你們還挺了解對方的。”
她橫他一眼：“我去洗漱了。”
他一把拉住她：“客房裏的東西都是新的。”說著就又笑了，“要不要放些衣服在我這邊？”
她認真地想了想，一本正經地點頭：“也好。”
住這裏其實很有些好處。比如可以理直氣壯地逃掉監控範圍，反倒不必像下午一樣常常要演練“床戲”現場。另外，商量事情也會比較方便。跟她留在自己公寓那邊比較起來，其實還更方便些。反正她睡客房不是嗎？下午之後，沈大少也算是已經證明了他的坐懷不亂。
說完理性思考的姚小姐就扭身進了客房，留下沈大少楞在當場，腦子裏一片混亂。
她……她剛才是……答應了跟他……同居……嗎？
蒼天在上，他剛剛只是在開玩笑好嗎！
他只覺被這天上掉下來的巨大餡餅砸得一陣眩暈。
客房也是個小套間，有專門的洗手間，洗漱用品很齊全。她洗完澡，一邊吹頭發，一邊理了理今天得到的信息。
短短的一天，發生了太多太多扭轉乾坤的事。她不再是孤身作戰，她知道了駱威在暗中窺視，還收到了安博的投誠。
明天又會是怎樣的一天呢？
駱威在樓下等了許久，直到燈光熄滅，才低低咒罵了一句。
監控沒有任何信號，很明顯，這座房子安裝了屏蔽系統。
他啟動車子，沒走多遠，就接到了莊煜英的電話：“阿威，回來之後，先來一趟我的書房。”
“是。”他恭敬地回答。
半個小時後，他在書房厚重的大門前按了按鈴。很快，門開了。
他踩著厚厚的地毯，走過掛著無數世界名畫的長長畫廊，穿過充斥著高大書架的前廳，立足在一扇黑漆小門前。
“篤篤。”他的指節輕叩在小門上。
“進來。”男人的聲音清晰地傳來。
他推門進入，莊煜英坐在窗前，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夜色，許久都未開口。
駱威垂頭立在他面前，亦沒有出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莊煜英擡頭看了一眼墻面，大顯示屏上仍然定格著一男一女在被褥裏身體交纏的畫面。
他回頭看向低著頭的年輕男子，嘆口氣：“淩煙的死，你現在還怨我嗎？”
男人的身體微微顫了顫，沒有擡頭：“阿威不敢怨您。”
莊煜英盯了他片刻，低低笑起來：“是不敢怨……不是不怨，對嗎？”
男人垂著頭，沒有回答，只是安靜地退後半步，跪了下來。
莊煜英淡聲道：“那年你在這間書房跪了三天三夜，求我出手救淩煙一命……事到如今，你還不明白嗎？跪是沒有用的。”
男人直直跪在他面前，沒有動。
燈光明亮，他的影子沈沈地靠在他腿邊，說不出的悲涼。
莊煜英停了許久，輕嘆一聲，道：“起來吧。”
他沈默地起身，依舊低著頭不發一言。
“你怨我，我不怪你。”他看一眼沈默的男人，道，“我知道你也不喜歡淩霄，覺得她侵占了淩煙的位置。但是阿威，你必須明白，淩煙已經不在了，淩霄是我親自選定的繼任者。”停一停，他的語氣轉為嚴厲，“不要再私自跟蹤她。”
男人安靜地立在原地，低聲道：“是。”
莊煜英看著他，繼續道：“今年淩煙冥誕，淩霄和我狠狠吵了一架。她指著鼻子罵我枉為人父，但我並不生氣。”
瞇著眼，莊煜英回想著那日，天降大雨，女人裹挾著一身水汽闖進他在那間酒吧的包房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，竟然微微笑了起來。
“我放棄淩煙，不代表我對她沒有遺憾。”他說著，語氣淡然，“人都有感情，但感情不能用作決斷的標準。阿威，你輸給淩煙是因為這個，輸給淩霄還是因為這個。因為她母親的事和淩煙的事，淩霄並不喜歡我。可是，這不妨礙她做出正確的決定，接受我的善意。你或許不這樣認為，但她和淩煙……本質上是一種人。”
男人搖搖頭，第一次反駁：“我的確不這樣認為。”迎著莊煜英驚訝的目光，他低聲道，“但我跟蹤她並不是想要對她不利，只是暗中保護她。因為大小姐她……”
頓一頓，他澀聲道：“大小姐臨走之前交代我，讓我要盡量保護二小姐。”
沈默許久，莊煜英輕聲問他：“行刑之前，你去探她的那次？”
駱威點點頭，沒有出聲。
“除了這個，她還說了什麽？”莊煜英問。他知道駱威去探過她，但一直以來，都沒有問過駱威。駱威也從未提起過。這件事一直是兩人心頭的一根刺……直到今晚。
男人停了一會兒才開口，嗓音微顫：“她說，讓我不要恨您。她說您放棄她是正確的選擇。”
沈默橫亙在二人之間。
中年男子眼裏閃過許多覆雜的情緒，半晌才嘆了口氣，擡擡手道：“你下去吧。”
駱威微微躬身，轉身離開。
莊煜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，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，這才坐回窗前。
書房裏陷入一片全然的安靜。
窗外，夜色正濃。
駱威一步步向外走去。軍靴敲擊地面，一下下如同敲在他心裏。
那晚，他坐在大小姐的別墅裏，等她。
書房的暗格裏，他沈默著和背景融為黑暗的整體。
她看見他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太吃驚，只微微怔了怔，就挑了唇角跟他打招呼，仿佛他出現在那裏根本就是天經地義。
他沖她揚揚手裏的假~證件，問她：“你要走？”
她抱歉地沖他笑了笑：“是。”
“他是誰？”他問她。
她輕嘆一聲，道：“我不能告訴你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，如果我想查出來，就算費點功夫，也總是能找到他的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阿威。”她微微皺了眉，可還是那麽好看，“別這樣。”
“我只是不明白。”他看著她平靜的樣子，忽然怒從中來，“就為了這麽一個男人？你要放棄莊氏？”
他頓了頓，咬牙道：“你從我手裏騙來的莊氏？”
她閉閉眼，聲音裏有些疲倦：“對不起。”
他冷笑著逼近她：“你不能走。不然我就……我就曝光你的秘密。”
她震驚地看著他，沒有出聲。
“獵男案對嗎？你殺了人，不止一個。”他粗魯地把她推向墻面，“莊淩煙，你是個殺人犯。不放棄他，你就會死。”
“你也是個殺手啊。”她忽地笑出了聲，“阿威，難道你想和我同歸於盡？我們都死了，莊氏可就是我二叔的了。”
“你沒有證據。”他湊近她，手指鉗住她的下巴，“我會得到莊氏，不管你選擇我還是他。”
她頓了頓，“撲哧”一笑：“別鬧了。”
他被她的如花笑靨驚得呆了呆，手指已被她輕柔地移開。
她站直身子，深深看著他：“阿威，我是認真的。我愛他。”
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失魂落魄地離開的。
腦子裏一直回旋著她那柔聲細語的三個字。
十天後，莊淩煙在莊家大宅被捕。
那一天也是宴會，她被警察押著往外走，隔著黑壓壓的人群，和他對視了一眼。
那是混亂的一天裏留給他唯一的印象。
她看向他，輕輕揚了揚唇角。那是一個安慰性的笑。
她竟然……一點都沒有懷疑他。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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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霆均站在窗前，挺拔如松：“還沒。”
她走過去，從背後摟住男人的腰身，把頭靠到他背上：“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？”
沈霆均只覺背上一暖，嘴角就不自覺地翹起：“不好。”
女人輕輕笑起來：“怎麽不好了？”
“那是莊淩霄，不是我的小微。”男人反手拍拍她，“莊煜英喜歡，我可不喜歡。”
沈霆均這兒也裝了屏蔽器，對方不可能接收到什麽信號。所以說話也不用再像剛才那樣小心。
她笑一笑，把臉埋進他的毛衣裏，甕聲甕氣地問他：“也許那才是我真實的樣子呢？你就沒擔心過——也許我騙的是你，而不是莊煜英？”
人生如戲，戲如人生，真真假假間，她頻繁地切換著面具，自己都開始覺得有些分不清虛幻和現實。
男人頓一頓，轉過身，把她從背上撈入自己懷裏，低頭看向她：“你不是也沒擔心我在騙你？”
她默了默，擡頭淺笑：“其實……有時候也會有點擔心。”對上男人的眸子，又加上一句，“如果你演技真的這麽好，我也只能願賭服輸。”
沈霆均緊緊手臂，俯身在她耳邊低低道：“我信你。就算被你騙，我也心甘情願。”
兩個人安靜地依偎著彼此，貪戀著那份懷抱的溫暖，遲遲不願松開。
直到沈霆均覺得腳上一重，慢慢松開姚微，垂頭一看，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趴在他腳上，正仰著小腦袋蹭著他的腳踝。
他哈哈一笑，把它抱起來：“雪團，這麽晚了，還不去睡覺？”
雪團明明在他手上，卻一直歪著腦袋看姚微。
姚微摸摸它的小腦袋，笑起來：“不要擔心。我睡客房。”
雪團“喵嗚”一聲，直接躥下了地面，顛顛地跑回了自己的小窩。
沈霆均楞了半天，噴笑出聲：“你們還挺了解對方的。”
她橫他一眼：“我去洗漱了。”
他一把拉住她：“客房裏的東西都是新的。”說著就又笑了，“要不要放些衣服在我這邊？”
她認真地想了想，一本正經地點頭：“也好。”
住這裏其實很有些好處。比如可以理直氣壯地逃掉監控範圍，反倒不必像下午一樣常常要演練“床戲”現場。另外，商量事情也會比較方便。跟她留在自己公寓那邊比較起來，其實還更方便些。反正她睡客房不是嗎？下午之後，沈大少也算是已經證明了他的坐懷不亂。
說完理性思考的姚小姐就扭身進了客房，留下沈大少楞在當場，腦子裏一片混亂。
她……她剛才是……答應了跟他……同居……嗎？
蒼天在上，他剛剛只是在開玩笑好嗎！
他只覺被這天上掉下來的巨大餡餅砸得一陣眩暈。
客房也是個小套間，有專門的洗手間，洗漱用品很齊全。她洗完澡，一邊吹頭發，一邊理了理今天得到的信息。
短短的一天，發生了太多太多扭轉乾坤的事。她不再是孤身作戰，她知道了駱威在暗中窺視，還收到了安博的投誠。
明天又會是怎樣的一天呢？
駱威在樓下等了許久，直到燈光熄滅，才低低咒罵了一句。
監控沒有任何信號，很明顯，這座房子安裝了屏蔽系統。
他啟動車子，沒走多遠，就接到了莊煜英的電話：“阿威，回來之後，先來一趟我的書房。”
“是。”他恭敬地回答。
半個小時後，他在書房厚重的大門前按了按鈴。很快，門開了。
他踩著厚厚的地毯，走過掛著無數世界名畫的長長畫廊，穿過充斥著高大書架的前廳，立足在一扇黑漆小門前。
“篤篤。”他的指節輕叩在小門上。
“進來。”男人的聲音清晰地傳來。
他推門進入，莊煜英坐在窗前，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夜色，許久都未開口。
駱威垂頭立在他面前，亦沒有出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莊煜英擡頭看了一眼墻面，大顯示屏上仍然定格著一男一女在被褥裏身體交纏的畫面。
他回頭看向低著頭的年輕男子，嘆口氣：“淩煙的死，你現在還怨我嗎？”
男人的身體微微顫了顫，沒有擡頭：“阿威不敢怨您。”
莊煜英盯了他片刻，低低笑起來：“是不敢怨……不是不怨，對嗎？”
男人垂著頭，沒有回答，只是安靜地退後半步，跪了下來。
莊煜英淡聲道：“那年你在這間書房跪了三天三夜，求我出手救淩煙一命……事到如今，你還不明白嗎？跪是沒有用的。”
男人直直跪在他面前，沒有動。
燈光明亮，他的影子沈沈地靠在他腿邊，說不出的悲涼。
莊煜英停了許久，輕嘆一聲，道：“起來吧。”
他沈默地起身，依舊低著頭不發一言。
“你怨我，我不怪你。”他看一眼沈默的男人，道，“我知道你也不喜歡淩霄，覺得她侵占了淩煙的位置。但是阿威，你必須明白，淩煙已經不在了，淩霄是我親自選定的繼任者。”停一停，他的語氣轉為嚴厲，“不要再私自跟蹤她。”
男人安靜地立在原地，低聲道：“是。”
莊煜英看著他，繼續道：“今年淩煙冥誕，淩霄和我狠狠吵了一架。她指著鼻子罵我枉為人父，但我並不生氣。”
瞇著眼，莊煜英回想著那日，天降大雨，女人裹挾著一身水汽闖進他在那間酒吧的包房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，竟然微微笑了起來。
“我放棄淩煙，不代表我對她沒有遺憾。”他說著，語氣淡然，“人都有感情，但感情不能用作決斷的標準。阿威，你輸給淩煙是因為這個，輸給淩霄還是因為這個。因為她母親的事和淩煙的事，淩霄並不喜歡我。可是，這不妨礙她做出正確的決定，接受我的善意。你或許不這樣認為，但她和淩煙……本質上是一種人。”
男人搖搖頭，第一次反駁：“我的確不這樣認為。”迎著莊煜英驚訝的目光，他低聲道，“但我跟蹤她並不是想要對她不利，只是暗中保護她。因為大小姐她……”
頓一頓，他澀聲道：“大小姐臨走之前交代我，讓我要盡量保護二小姐。”
沈默許久，莊煜英輕聲問他：“行刑之前，你去探她的那次？”
駱威點點頭，沒有出聲。
“除了這個，她還說了什麽？”莊煜英問。他知道駱威去探過她，但一直以來，都沒有問過駱威。駱威也從未提起過。這件事一直是兩人心頭的一根刺……直到今晚。
男人停了一會兒才開口，嗓音微顫：“她說，讓我不要恨您。她說您放棄她是正確的選擇。”
沈默橫亙在二人之間。
中年男子眼裏閃過許多覆雜的情緒，半晌才嘆了口氣，擡擡手道：“你下去吧。”
駱威微微躬身，轉身離開。
莊煜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，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，這才坐回窗前。
書房裏陷入一片全然的安靜。
窗外，夜色正濃。
駱威一步步向外走去。軍靴敲擊地面，一下下如同敲在他心裏。
那晚，他坐在大小姐的別墅裏，等她。
書房的暗格裏，他沈默著和背景融為黑暗的整體。
她看見他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太吃驚，只微微怔了怔，就挑了唇角跟他打招呼，仿佛他出現在那裏根本就是天經地義。
他沖她揚揚手裏的假~證件，問她：“你要走？”
她抱歉地沖他笑了笑：“是。”
“他是誰？”他問她。
她輕嘆一聲，道：“我不能告訴你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，如果我想查出來，就算費點功夫，也總是能找到他的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阿威。”她微微皺了眉，可還是那麽好看，“別這樣。”
“我只是不明白。”他看著她平靜的樣子，忽然怒從中來，“就為了這麽一個男人？你要放棄莊氏？”
他頓了頓，咬牙道：“你從我手裏騙來的莊氏？”
她閉閉眼，聲音裏有些疲倦：“對不起。”
他冷笑著逼近她：“你不能走。不然我就……我就曝光你的秘密。”
她震驚地看著他，沒有出聲。
“獵男案對嗎？你殺了人，不止一個。”他粗魯地把她推向墻面，“莊淩煙，你是個殺人犯。不放棄他，你就會死。”
“你也是個殺手啊。”她忽地笑出了聲，“阿威，難道你想和我同歸於盡？我們都死了，莊氏可就是我二叔的了。”
“你沒有證據。”他湊近她，手指鉗住她的下巴，“我會得到莊氏，不管你選擇我還是他。”
她頓了頓，“撲哧”一笑：“別鬧了。”
他被她的如花笑靨驚得呆了呆，手指已被她輕柔地移開。
她站直身子，深深看著他：“阿威，我是認真的。我愛他。”
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失魂落魄地離開的。
腦子裏一直回旋著她那柔聲細語的三個字。
十天後，莊淩煙在莊家大宅被捕。
那一天也是宴會，她被警察押著往外走，隔著黑壓壓的人群，和他對視了一眼。
那是混亂的一天裏留給他唯一的印象。
她看向他，輕輕揚了揚唇角。那是一個安慰性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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